恭喜你,亲爱的萧伊静,你生下一只可爱的“猴子”,从此你便身为人母,慈爱的母亲。你的孩子聪明可爱,未来还会飞黄腾达帅气潇洒。在这个看脸的年代,无疑,你的美丽容颜给他带来了一生骄傲的资本。你的善良宽容也会给他带来绝好的家庭教育,让他人生路走的更坦然。
“兄弟们,走,今晚我管酒。”
“哟,今儿这是咋了?不会是中彩票了吧?”
“难不成是泡到妹子了?拉出来见见呗!”
“滚犊子,想喝酒就闭嘴,少TM贫嘴。”
这几个家伙是我的舍友,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苦逼青年,每个人都怀揣着梦想而来,每天都能听到各种牛逼,吹牛逼的技术我觉得这个城市也没谁了。他们说我没目标,还说没目标的人会沉沦的,因为没目标就没有动力,行尸走肉般鬼混在这座诺大的城市里,任由寂寞和孤独轮番蹂躏。可如今的我们都仍然为每月的房租而发愁。
“来,哥几个,走一个。”
……
“老秦,别说我多嘴啊,说真的,这是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你第一次这么大方,我也从没见过你如此主动的端杯开干。”
“是呀老秦,有啥开心事,说出来,大伙儿一起开心一下。难不成真让我说准了?是不是有姑娘跟你了?”
他们几个没皮没脸的嬉笑着,我的泪却从眼尖滑落到脸颊,再掉进酒杯,伴随着烈酒一股脑的入喉,滚烫的感觉让人头脑发热,心里却很凉。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自己将不再是自己,也讨厌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不喜欢自己那种自我感觉很牛逼的样子,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得不到,无奈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在我面前,我却无能力了。
是呀,萧伊静,那个孩子是你的,是你和别人的。你曾经调皮的问我,咱们未来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你还说万一咱们的孩子长的比彭于晏还帅咋办?会不会有很多很多的小女孩儿追着跑呀?可如今,你在,我也在,也有了孩子,只是孩子不姓秦。
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他们几个也不再嘻哈调侃,安安静静的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着我泪唰脸庞。两年过去了,我知道我无法忘记你,我知道我做不到,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努力,我拼命的赚钱,我比谁都吝啬,我比谁都努力工作,我以为只要我的生活充实了忙碌了就不会把你想起,就会慢慢把你放下。可被刺痛后,伤口可以愈合,伤疤呢?我能摸得到,我也能看得到,我还有记忆,曾经的一切都仿佛就在昨天,我还牵着你的手,而如今你已经成为他人妇,为他生子,给他做饭,和他生活在一起。不,你应该是我的,那孩子也应该是我们的,他应该姓秦,名字我都想好了。曾经的誓言,你还记得吗?
翻江倒海,头晕眼花,吐的歇斯底里,隐隐约约听到“老秦,老秦,老秦……”
丢人丢到家了,对不起我的兄弟们,让你们看我出丑了,也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它娘的不能喝就装个毛线,昨晚吓死哥几个了,以为你这孙子没明天了。”
“医生可说了,你这种人呀,不能喝酒,酒精中毒,我说咋没见你喝过酒,你呀的不想活了呀?”
“我们先走了哈,一会儿打完点滴给我们打个电话,来接你。”
“对了,已经给你缴费了。”
都已经出门了,还听到强子叨叨了一句“真不值当,喝个酒还搭了一个医药费。”
秦思晨呀秦思晨,你真是一个窝囊废。两年了,一直躲着,你以为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你知道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勇敢面对。正视自己的成功,正视自己的失败,才能把握路的方向,才能勇敢往前走,因为有顾虑的人就会有包袱,这个包袱会让你寸步难行,让你频频回头,你要知道,频频回头的人是走不了远路的。
打完点滴,向医生报以歉意并致谢后,我返回了宿舍,脏乱的宿舍,收留我两年的宿舍,对不起,我今天决定离开了,谢谢你,也谢谢这几个家伙,虽然他们很讨厌,但是他们让我这两年一点不寂寞。临走前,我给他们写了一个小纸条。
“兄弟们,这两年我给大伙儿添麻烦了,对不起,太多的话想和你们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昨晚的离别酒也让我搞砸了。真的狠抱歉,两年了,有件事我一直没做,我想去完成一下。可能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我们的兄弟情谊一直在,记得以后有机会去了山西一定要联系我,随叫随到的那种。对了,下半年的房租我已经交了。”
拉着包,这两年的生活则被关在门的另一侧。不回头。
对了,这个包是你买的,其实两年前我已经把它扔了,感觉还挺新,扔了可可惜,于是用刀子拉了两个大口子,破了,没用了,那就可以扔了吧。以为整颗心就会放下了。有的时候我们认为已经放下了,也不在想起了,其实不然,只是它被深埋在我们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里了而已,而一旦触及,它就会膨胀,膨胀到占满你的整颗心,甚至整个生活,占据你的整个世界。一觉醒来后发现包不在了,我到处找,却发现早已被垃圾车拉走。我开始打听垃圾车的去处,在一顿堆发着恶臭的垃圾中找到了它,回去后一针一线重新缝起来,我想用尽所有力气使它恢复原来的模样,可是受伤了,可以痊愈,但是伤疤呢?镜子摔碎可以拼起来,可是裂痕呢?只有眼泪嘀嗒嘀嗒的又一次弄脏了我最心爱的包。想来也很可笑,一个黑色的包却用了白色的线歪歪咧咧的扎了起来,从外面都能看到包内装着什么东西。它很丑又很美,美的扔我不舍得让它离开我视线一秒。它是我的珍宝,即使它已经没用了,即使你已经不在属于我。
拥挤的火车站,每个人都是漂泊的,每一个人都会不舍,都会有挂念,但是面对前路又都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曾经我对自己说我要风风光光的再回去,带着我早已实现的梦想而去,而如今的我早已没有了梦想,梦想本来就是泡沫,即使你不去追逐,它飞的很高很远的时候也会破灭,梦想只是梦而已。
长治的八月已经没有了炎炎夏日的烧灼,温差还是蛮大的,能体会到秋风已经悄悄挤进来,爽朗通透的蓝天,挂几朵白云。
多年前,这里还热闹的很,朗朗读书声。下课后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打闹玩笑,这是年少的纯真之声。我会在学校大门外等你,帮你背书包,也会看到你缅甸微红的脸,然后听到你小声的念叨一句“不用。”我们每天回家都会经过一条小巷子,一条僻静的不能再僻静的巷子,这不是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但是这是我们心与心交流的重要路径,会让我们小小的心砰砰乱跳,我会有意无意的悄悄的触碰你的手,你有时候会迅速躲开,有时候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我爱极了你的这样子,像含苞待放的花儿,绽放很美,但绽放的过程更美。你是一朵无比美丽的花儿,而我到底是绿叶还是牛粪呢?我们那时候真的太小,早恋的年纪,曾多次被叫家长,也曾多次被同学嘲笑。我们不能见面,不能一起吃饭,不能牵手逛街,流言蜚语的年代,你我都有誓死保卫的尊严,我们只能把任性和倔强埋藏起来,偶尔一个纸条,只要看到对方写的字就会脸红一整天,也会莫名的开心一整天,我们称这种感觉为“幸福”。时光流转这所学校已经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住宅区,泥泞小巷也变的车水马龙。对呀,这是我们的母校,九年制义务教学校园,你初二,我初三。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我们都不懂得什么是爱,然而我们却信誓旦旦的说“我爱你”,说会永远在一起,会结婚,会一直白头到老。
2011年,安与骑兵火的不要不要的,被很多网友称为神仙眷侣,你说咱们也是神仙眷侣,你说你比安静唱的好,我说,好吧,我勉强弹琴比骑兵更好吧。
大学生活是很多人向往的,结束了枯燥无味压力重重的高三,显然大学就是自由天堂,一大群曾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需要自由,它们需要飞翔,当然还有他们憋屈已久的爱情。大学给了我们足够充裕的时间,也给了我们足够充裕的空间,任由我们放肆,任由我们释放和浪费着青春。我们形影不离,我们一同上下课,对,我们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牵手,牵着手在众多单身狗面前肆意的炫耀,也引来众人怒“秀恩爱,死的快”,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爱情真的会被这句话诅咒,但那时的我们会无比的骄傲,无比的开心。
甜甜蜜蜜总是让我们觉得在一起的时间不够,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二人世界,需要一个更加安静干净的二人世界。于是我们省吃俭用的在学校租房子,虽然很艰辛,虽然每天都愁房租,每天摸着口袋过日子,不过总算过起了简单幸福的二人世界。这是我们第一个家。星期天,你洗衣服,我大扫除,一起去附近的村子里买菜,因为便宜,想吃什么又不会做,我说“没事呀,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有百度呢。”然后看着网络教程一点一点的学,不管味道如何,起码有模有样。你说不要在乎菜的味道,要好好品味爱的滋味,这可是幸福的味道。晚饭过后我们会打开东方卫视一起看《中国达人秀》,有惊艳,有感动,有大笑,当然也会哭。你怕闪电,你怕打雷,电闪雷鸣的时候我就会抱着你,紧紧的,抚摸着你的头,你说你怕,我说没事有我在,我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你会习惯性的问我“你爱不爱我?”我说“很爱很爱。”你也会说“我们结婚吧!”我说“好的!”我们天真的以为,爱情就是婚姻,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一切都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从未考虑过房子车子工作等等这样的杂物,觉的你爱我,我爱你就足够,可是婚姻是为了生活,爱情只是婚姻的基础,我们获得了爱情,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我们所谓的爱真的是婚姻里的必选项吗?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有多大的比重呢?或者我们的爱到是坚固如铁还是脆弱不堪。
这样简单的日子让我们感觉既兴奋又幸福,可是身为学生的我们,想支撑这么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而又来之不易的家还是很困难的,于是我们和家里要的生活费也越来越多,和家里人说,“物价上涨了,吃不起饭,还要报考各种证件,同学们都在考。”我们很无耻的用谎言欺骗深爱溺爱着我们的父母。而我更是无耻的混蛋,因为我的父母都是乡下淳朴的老百姓,每天顶着大太阳劳作,为的就是让我读这个大学,不足50岁的他们,看起来要比60岁的人还要更老更疲惫。黑瘦的他们弯着脊背顶着炎炎烈日拼死拼活,而我却骗着他们的血汗在逍遥自在。过中秋节的时候,我给你买了礼物,我们幸福的对着满月分享的时候,他们会打一个电话,告诉我节日快乐,还说没钱了要和他们说,不能让自己受苦,而我还会嫌弃他们打扰到咱们,于是冷言冷语的说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儿。”我们的确长大了,也不听话了,在父母心里了,我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需要他们的爱护,我们浪费着他们无偿给予我们的爱,却对他人的一句安慰或者一丝好意而感恩戴德,我们觉得他们的这种爱常在,而他人的一丝好意却只有这么一次,我们正确的把爱当成了习惯,却错误的习惯了这种庇护,并且将这种爱认为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