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卫”!
“到,将军有何吩咐?”
摆摆手道:“把帐帘合上,今日不议战事,你我二人来论些男女之事。”
“这……怕是不太妥当吧”。横卫满脸羞红,难道将军大人终究不甘孤寡,打破常伦,今夜要去甘露轩快活一时。将军大人今日莫不是让敌将锤坏了脑子吧…
将军见横卫不语,又自顾没头没脑的说起来:“昨日本将军去见长流河边的柳儿姑娘,带了本将军在断崖一战缴获的玄铁寒枪赠与柳儿姑娘,岂止妞儿姑娘竟扭头不语,也不欢愉,沉默半天,只说了个走字。要知道这可是本将军最宝贵的兵器了,当年宁王要拿京城一座府邸换之,本将军都未答应。”
将军说完愁眉苦脸。
横卫听完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思虑太多,万不可让将军大人知道,不然这不得发配伙房去刷碗阿。去看一姑娘,居然送柄兵器,看来昨日还是让对面敌将锤坏了脑子,人家姑娘说得含蓄而已,没有当面喊出滚就算很不错了,嗯,这姑娘品行倒是不错,配上将军大人倒是绰绰有余。
在瞬间想完这些,横卫有些憋着笑在思量措辞道:“将军大人,或许姑娘喜欢的是朵花儿,又或许是长乐镇的胭脂呢,或许,妞儿姑娘日日在长流河边牧羊,送根精致的牧鞭会更合适吧”。横卫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将军神色。
将军大人想起那天柳儿姑娘在微风下荡漾的秀发,柔弱的身躯似乎提起那霸道的玄铁寒枪是不太合适宜。
不禁微恼道:“那也不能叫本将军走阿。”
横卫不着痕迹擦了擦汗道:“可是卑职夫人在长流河边洗衣时,柳儿姑娘说昨日叫将军你去看横岭上的百里杏花,结果将军你就自顾走了,柳儿姑娘好像有些不快,羊儿都比平日食得少些。”
将军这才想起,昨日柳儿姑娘说走,也许不是叫自己走,可能是约着去横岭去赏花。全然未想起柳儿姑娘心情不好和羊儿食量有何关联。
将军不由升起哄姑娘真是比排兵布阵,攻城掠地难多了。于是决定向成亲数年的横卫请教:“嗯,你且说说当年你是怎样哄你夫人的。”
横卫突然像被夹到尾巴的兔子一样窘迫,满脸赤红,嚅嗫道:“我夫人很厉害。”
将军想,约莫是说他夫人有些小家气吧,嗯,女人家的心气儿是没有大丈夫的宽广。
横卫接着说道:“当年我离家闯荡,在条山路上看见燕儿被猎人布的兽套吊在半空,于是便救下了她,不想她一下来就拎着我上了山寨,然后提刀架在我脖子上说要娶我。”
将军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想果然是厉害。
喝了杯清酒润了润喉疑惑道:“山寨?难道你夫人是绿林中人?”
横卫尴尬道:“燕儿是山寨当家的,我见燕儿生得漂亮,又不能自己,只好应下,后来才庆幸如此,得此妻,再无求。后来我说打家劫舍终究不好,她便随我出山到现在。”
将军默然,有些艳慕,心想,提刀跟柳儿姑娘逼亲终究不妥,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还是提寒铁长枪去吧,看起来更气度潇洒些,嗯,明日就去。于是提枪推开营帐,在演武场的夜幕中挥汗如雨。